致爱人

我怀念春天之前的点点滴滴，

在上一个四季，我和我的爱人走过香榭丽舍

【资料图】

正值一个暖冬——雪花在银河里飘舞。

大路灯光通明，空灵而清幽

我吻别我的挚爱，

因她双眼如两颗明星。

我怀念夏天之前的点点滴滴，

在上一个世纪，我和我的爱人划桨

趟过莱茵河畔，那里的天空辽远

而那里的人们微笑宛如火光。

我吻别我的挚爱，

因她薄唇如那几缕炊烟。

我怀念冬天之前的一切。

在那狂风肆虐的冰川，那里的霜雪曾经

席卷遍野，那里的沟壑宛若燎原，

而所有的生灵都面无表情，默然忍受

在晚上我忽然惊醒，啊，爱人，

你说冬天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你说我不该逃离那注定的季节！

我怀念只有我一个人的秋天，

当我回想最初的那次吻别，

麦田向我伸出臂膀，晴空用鹤行复述

你的遗言。我的爱人，多少次

时序的大火熊熊燃烧

都没能燃尽我们的心情——

只因一场大雪，寒冷的时光

摧毁了最坚强的人们。你我。

爱人，你怀念从前的四季，还是明天？

当你出生时口衔一块煤炭，人们号称你的祥瑞。

当你死去时满脸尘埃，连你的生母也鄙视你的遗颜！

爱人，也许孤独是生死的时光。

在那些宁静的岁月里，死亡并不感到悲伤。

上一个春天，我和你吻别，

如今就让我期盼长冬的到来！

我怀念冬天之前的点点滴滴，

在上一个世界，你每晚用烛光般的话语哄我入睡

每晚我凝望着窗外的蓝色，那正是你眼中

旋转的世界。爱人，你有一双美丽的冬天。

那里的炉火安详和畅，煤石的香味常常

萦绕耳旁。我仍能听见冰雹的声音，

以及那个世界你的话语。

爱人，如果你应允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遗忘任何季节。

我深深怀念四季之前的四季，

怀念世界之外，你不曾应许的时机。

我怀念那些不存在的世纪，古老的太过现代，

现代的太过衰老——你说这不是我们，

我们并不怀念我们自己。

爱人，如果生与死只是一场冬夜的距离，

那么我是飘扬在银河里的雪花，

你是飘扬在大地上的炉火。

在我们当中，夜色静静燃烧。

夜  念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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